令人一看就愛上的「聖誕快樂」

「 聖誕快樂 」（Joyeux Noël / Merry Christmas）
年份：2005
片長：116分鐘
導演：基士頓卡倫（Christian Carion）
編劇：基士頓卡倫（Christian Carion）

不知道為什麼，有好些電影是你第一眼就會愛上；就會覺得感動的。十年前有「這個殺手不太冷」（Léon / The Professional），今年則是「聖誕快樂」（Joyeux Noël / Merry Christmas）。入場之前，已知道它不是道出一個簡單的聖誕故事，可是不知道自己會如斯感動。

猶記得當年看「這個殺手不太冷」，看見孤單的鷹飛過紐約的上空，心裡已有莫名的感動。今次同樣地，看到從高空俯瞰歐洲各地的自然景色，配上沉重的音樂，心底裡彷彿有一句話告訴自己：我喜歡這套電影。

「聖誕快樂」取材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內的真人真事——一九一四年的平安夜，在法國一處被德軍佔領的區域內，德軍、法軍及與法國聯盟的蘇格蘭軍都願意放下武器，和平地渡過戰局中的聖誕。

可是，為什麼是敵對的他們卻願意停戰呢？這裡顯露出藝術（音樂）的力量。德軍裡有一位柏林有名的男高音史賓，原本他藉著愛人——一位丹麥籍女高音的安排為德皇獻唱，可是他堅持回到陣營內勞軍，盼望聖誕歌能溫暖同伴的心。就這樣，奇蹟出現了！一首「平安夜」引來蘇格蘭軍用風笛回應，然後三方慢慢地走在一起，繼而決家停戰一夜。

之後，很多很好笑的場面出現了：先是大家互道「聖誕快樂」一起把酒談歡，繼而一起望子夜彌撒——不論信與不信的都一起參與。翌日則是先協議將已死的士兵歸回各方安葬，再來踢一場「友誼足球」！最好笑的是三方為了「交差」，互相通知會轟炸對方的陣地，再請對方到自己的戰壕躲避。當然，這一切一切都是笑中有淚的。

戲中的角色都很鮮明，而且立體，各自有不同的背景和難處。當中數法國將軍與德國將軍的友誼最令人感傷。如果他們不是處於這樣的境況，他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。男高音史賓與女高音在戰壕渡過難忘的一夜，為了自由，他們甘於成為法軍的戰俘，教人思索自由何價？另一個令我難忘的角色是在戰區當醫護人員的蘇格蘭神父柏瑪。他為著所有人完成子夜彌撒，不分敵我，那實在體現了耶穌愛世人的精神！可是基於「政治正確」為由，主教迫他離開，也教人反思戰爭的可怕。當戰爭成為一切，就連信仰都被利用。

明顯地，導演為觀眾選擇了一個令人感到盼望的結局。雖然三方都被迫遷到別的戰區去，可是相比起無奈地殺死對方，這已是不幸中的幸運。

戲中繞有趣味的是一隻貓。它沒有政治立場，那邊有吃的就往那邊去。可是後來被法軍稱之為「叛國」！令人無言以對。

（原文將刊於生活網誌《友好樂園》第二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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